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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2年10月2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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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急诊等待过久,手术大量积压,医疗系统困境如何缓解?
     作者:本报记者 陈若云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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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急诊变“慢诊”,新数据显示,四分之一的新西兰人在急诊科等待时间超过6个小时,国家党希望恢复医疗卫生目标以缓解这一问题,即对医疗服务进行绩效评估的目标(health performance targets)。
      但卫生部长Andrew Little回击称目标导致了一些“欺骗”,隐瞒了真正的结果,而一名卫生研究人员认为,只要整个系统有适当的资源,这些目标就可以有效。
      6月季度中,MidCentralDHB只有54.8%的患者在6小时内就诊,而Capital&Coast DHB这一比例为56.2%。在全国范围内,这一数字略高于76%,低于2020年6月季度的略高于90%,当时新冠疫情应对措施正在加紧。
      2009年,时任国家党政府实施了急诊科缩短住院时间(Shorter Stays in Emergency Department)的目标,即95%的病人在6小时内入院、出院或转院。
      尽管工党政府放弃了这一目标,但一直在跟踪数据。
      医疗系统承受巨大压力目前整个卫生系统都承受着巨大压力,成千上万的人在等待计划中的手术(又称非紧急手术、选择性手术)。此前,由于疫情原因,手术的等待时间越来越长。
      计划护理工作组(The Planned Care Taskforce)于今年5月成立,目的是解决与疫情相关的积压问题。周二(10月25日),该工作组向新西兰卫生局提出了101条关于缩短手术等待时间的建议,但没有明确给出实现这些建议的时间表。
      这些建议包括,让全科医生在不需要专家的情况下进行诊断,减少患者看专家的次数,让患者在不同地区转移就医,以及更多地利用私营部门。
      这是新西兰卫生局成立后的首批重要工作之一。
     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这一数字可能急剧上升,因为在被新冠疫情、流感和员工疾病等问题困扰的医院里,几乎没有进行任何非紧急手术,且工作组很清楚,在新冠疫情出现前很久,就存在候诊名单过长的问题。
      今年6月,超过3.5万人等待手术的时间超过4个月,几乎是2019年12月疫情大流行之前的三倍。
      看专科医生是手术前的第一步,而这一步的等待时间也越来越长。在全科医生转介后,等待首次专科预约超过12个月的人数在疫情期间增加了17倍,从253人激增至4255人。
      上个月,一名4岁男孩在惠灵顿一家医院死亡,这一事件使政府的压力加剧。
      9月26日,菲律宾裔男孩Neil Sebastian Chua(Sebby)在惠灵顿地区医院急诊科去世,5天前他告诉父母脖子酸痛。
      这名男孩的父母Neil Arvin Chua和Abegail Chua已向卫生和残疾事务专员提出投诉,因为他们认为儿子没有得到充分的照顾。
      据英文《先驱报》25日报道,基督城医院发给员工的一封电子邮件被泄露,邮件中称:一名女性因候诊时间过长而离开医院,随后死亡,当晚,急诊科的病人是平常的两倍。
      国家党呼吁恢复绩效目标国家党卫生事务发言人ShaneReti说,使用绩效目标措施将挽救生命。
      Reti提到了2017年发表在《新西兰医学杂志》上的一项研究。该研究发现,医院急诊部门的6小时等待时间目标挽救了数千人的生命,研究人员表示,这使急诊科患者的死亡人数减少了一半。研究人员还发现,与2009国家党政府引入这一目标之前相比,急诊科的运行效率提高了,患者在住院前等待的时间减少了约3个小时。
      Reti说,目前,候诊名单上的人病情越来越严重,甚至在接受手术前就去世了。
      “当外科医生把他们放在候诊名单上时,他们还很健康,但12个月后,他们病得很重,他们等了这么久,这是不公平的。”
      但卫生部长Andrew Little回击称,医院正在尽可能地管理计划中的候诊名单。周二发布的建议将解决短期和长期问题。
      关于急诊科的等待时间,Little说,急诊患者仍然在恰当的地方接受治疗。“他们已经得到了评估、分类,病情已知,如果他们真的恶化,那是得到治疗的最佳地点。”
      部长称,虽然他们记录了等待时间作为衡量标准,但设定目标和要求可能会导致“欺骗”行为的发生。
      他引用了2020年的一篇研究论文,“研究发现,(目标)导致了对患者管理质量的操纵,坦率地说,是欺骗。我不希望这样的欺骗重复出现。如果有急诊部门短时间逗留的衡量标准,当这一数字很低时,管理人员就有理由进行干预,以便数据看起来更好。”
      研究人员的观点奥克兰大学的Peter Jones博士告诉英文《先驱报》,设定目标本身并不是问题所在,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目标是有效的,关键是如何实现目标。
      Jones曾在英国工作,当时绩效考核措施被引入,他亲眼目睹了“欺骗”的例子,包括“停止计时”和将病人转移到其他病房以避免违反目标。
      他说,虽然他们的研究发现了新西兰的一些类似情况,但这些问题大多发生在监管不力和缺乏激励的地方,这是可以解决的。
      同时,还需要对卫生系统有适当的资源和整体视野,以便没有设定目标的领域不会被忽视。
      “关键是你如何实现它。如果你对目标背后的意图是诚实和真实的,这将改善卫生系统,使它们更有效地工作,人们得到更好的医疗保健质量,那就太好了。但如果你只是想达到一个目标数字,那你就没抓住重点了。”
      他认为,卫生部门最大的问题之一是人员配备和资源。“这些[目标]措施没有问题。
      我们只需要真正让它们发挥作用,我们需要为系统提供资源,以满足这些措施。”
      外科医生呼吁提高护士工资一名外科医生呼吁提高护士的工资,提供免费培训,以帮助减少手术等待时间。
      对于政府工作小组提出的101条缩短手术等待时间的建议,RNZ采访的医疗行业各部门表示,这些建议太过模糊,没有解决成千上万人等待非紧急手术背后的核心原因。
      新西兰普通外科医生协会(New Zealand Association of General Surgeons)主席Vanessa Blair说,人们需要明白,这份报告不是关于急诊手术或急诊部门的。这是关于计划中的护理,这是一份诚实而全面的文件,表明该国的医疗体系“处于困境”。
      “这是一个前进方向的信号,它突出了一些非常关键的变化是必要的。”
      Blair表示,该报告最重要的建议之一,是择期手术工作应与急诊工作分离,“将其与急症护理分开”。
      “我们的大医院经常出现超负荷的情况,他们被所有的紧急工作压得喘不过气,而新冠疫情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。”
      她认为,应该在全国各地建立与Middlemore医院和北岸医院类似的外科中心。
      “这将提高效率。如果管理不当,它有时可能会加剧不平等,但我认为这是报告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,需要得到承认。”
      她同意必须解决卫生系统内部的不平等问题。
      与此同时,业界人士也呼吁对全科医生给予更多认可。
      对于非紧急手术名单,Blair表示,她希望通过允许护士更容易地从海外进入新西兰,为他们提供免费培训,并制定四年计划培训更多护士来解决护理危机。
      “最重要的是,我们需要给这些人更多的薪酬。护士和其他相关职业人员的收入不足,我们需要提高他们的薪酬,更加重视他们。他们在应对新冠疫情方面经历了非常艰难的时期,其中一些人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。”
      在她看来,另一个优先事项应该是获得准确的健康数据。
      “这需要彻底的改革。我们应该能够正确地做到这一点,一旦我们得到真正准确的数据,我们就可以制定非常有效的目标。”
      她表示,在该行业陷入危机之际制定的目标如果考虑不周,将让所有卫生专业人员感到挫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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